我这位儿时便梦寐以求的徒弟早对我失了尊敬,我没跟着的时候,他和阿玉良多较量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此时眼睛一会儿瞪大一会儿瞪小,勾了个幸灾乐祸的笑,展了展袍子蹲**询问:“哭啥?没打过瘾啊?”
天色又暗了几度,陈红的日头被撕扯得没了形状,再不赶上去怕是真的来不及了。青阳在那里嘲讽,阿玉也不理他,终是抓了我的手,攥得死紧,不再哭,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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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了法诀带着阿玉向上,中途几次踏云借力才稳住了身形,再见了撞着天幕的戴氏我和阿玉也不再客气,直接合着招式以二打一,缠住了戴之霖。
我们三人缠斗,戴氏也算意定神闲。不知道打了多久,三人俱是狼狈,唯戴之霖一人兴致最高,一边吐血一边笑:“缠住我有什么用,这结界还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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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天穹极近,裂痕延展间火星迸溅,暗灭时又带起了片片尘烟。戴之霖带来的黑甲随着烟尘纷纷下落,之霖笑着,我也对他笑:“人人欲通天,我也没想着一直堵路,我就是想随意泻个愤罢了。”
我不想去管到底谁是真佛子了,是之霖也好,是玉郎也好,几番轮回过去,他们都已是新人,我恨的本就是昨日种种,那么把昨日的回忆毁掉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