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新打算,毕业实习啊,留学啊,和喜欢的人表白啊……就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有实习,不准备出国。”
现在气氛还好,我逗他:“那要是我有出国的打算你要跟着吗?”
“嗯。”
“那要是我结婚了你也跟着结吗?”
颜生玉不说话了。
他老这样,多年下来把我锻炼成了一个忍受不了安静的选择性话痨。我本来没想和他谈成人社会那些东西,和阿玉说这些话和欺负非洲饿肚子小儿童一样。道理都在,我还是爆发了:“你不能这样,我们不能一直这样,我把你当亲弟弟看,我们一直是朋友,是兄弟,但是你得试着像和我相处一样和别人接触。”
颜生玉没说话,也没哭,无声反抗。
吼人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直是吕阿姨的脸,吼完之后我眼前清楚了,看明白再凶他就得哭了。
我语气软了:“找个小姑娘处处也好啊,挑那种脾气好不闹腾的,安安静静地陪着你,你总得知道喜欢是什么。”
他还是不答话,有时候我都觉得他是故意气我。
“说好了谈一谈,”我扒着他脑袋让他看我,“不能只有我说话。”
“我知道什么是喜欢。”
“我说的和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