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这件事情就像男人谈硬不起来的鸡儿。是的,颜生玉不正常,其实我也不正常,世界上哪有模版化“正常人”?谁又能说自己正常到哪里去?这世界上他妈的就没有正常的人!
我爱他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愿意继续想了。
我一边喝酒,一边没头没脑地和戴之霖发牢骚,他是和我一届的校友,机械系系草,毕业之后参加了保密项目,过了三年人才冒出头来,一出现就天天往我眼前头蹦。
我从阿玉还尿床的年头开始回忆,说一段灌一杯酒,一不小心喝光了半个月工资,到酒进不去话出不来,我终于消停了。
“你爱他吗?”戴之霖真的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了。
“我希望他爱我,想清楚了的那种爱。”我又闷了一口酒,喝酒喝酒,怎么喝都有,“我是杯葡萄汁儿,颜生玉只喝过葡萄汁,他都不知道酒好不好喝,跟我在一起是他没得选,这样不行的。我得让他知道他什么都能选,活一辈子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好歹多见见世界吧。”
因为我不能不负责任,我不负责任的后果就是让他在几千人面前直接出了柜,然后就是转学、看病、搬家。可如果我那时候说我喜欢他,我也负不起责。我现在还是不确定,我能不能撑起两个人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