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似乎有些怜悯,“对他这种学术败类,你还在期望什么呢?你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天真,水程。”
林水程想不出来还有什么问题——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如今发生的一切都令他感到荒谬与茫然,仿佛有一把刀一刀一刀割掉他的皮肉,捅入他的心脏。
他一直追逐的那只蝴蝶突然消失了,因为前路是镜花水月。
这一生,他能抓住的东西还有多少?
他能向命运讨要的东西,还有多少?
杨之为俯下身,将一枚渗透式镇定剂轻轻摁在他脖颈间:“没事了,都没事了,水程,我的好孩子,好好睡一觉,你还有最后一个用处,睡醒后就好。”
“就当这些事没发生过,你想一想,你出生在冬桐市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一双恩爱的父母,有一个可爱的弟弟,还有宠你的爷爷——你爷爷做的面疙瘩汤最好喝,记得吗?每个星期六的下午,他都会煲一罐面疙瘩汤,和饭菜一起送过来让你当宵夜。”
“你的弟弟,等等,他在初中部被人欺负了,没哭,第一时间跑过来找你打回去。那一周的国旗下讲话是你作的检讨,你自认从不合群,可是你班上的同学都为你骄傲,他们在底下拼命鼓掌。”
“你的恋人捧着花等在门前,那一天他在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