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的下午,笔记本的传声连线里传出男人低沉的声音。
——看到了吗?那是伪神。
从那一天起,他知道自己心底有什么东西——脱胎换骨,破土而出了。因为有人这样强烈、不可抵挡地进入了他的世界,震撼着他的认知。
傅落银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的意外。
他低下头,看见胸口的工作牌上,傅落银正用锐利清醒的眼神注视他。办公室里摆满了永生花,那么多束细小的、粉红的花瓣中,藏着一朵红艳艳的玫瑰。一整天下来,潮湿憋闷的办公室里会涌动着花香。
林水程继续说:“可是为什么——老师,你和我,却都选择了链条式的,从蝴蝶本身开始往后追溯因果性和相关度的算法呢?您以前常常说我喜欢在错上找解,可是您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一字一句,清晰有力的疑问,震颤着人的心脏。
雨又大了起来,林水程的声音几乎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但是他依然在坚定、有力地说着话:“您把我推上这条路,重复你期待的事实,您夺走我的家人和爱人,想让我完全被命运操控……我当时不懂,老师,我不懂,我执着于过去,执着于自己,但那是错的,这个算法逻辑不应该存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