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却忽然瞥见院中大杨树树枝轻颤,一个黑影一闪而没。
“谁?!”
谁?谁干的?!
翌日醒来的苏柒,着实的恼火。
她发觉自己穿着一身湿哒哒的衣服躺在自己床上,浑身潮潮冷冷不说,还将自己的被褥枕头浸了个透。
这是谁趁姑奶奶喝醉酒,给我扔河里了?
她正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在庭院里晾衣裳被褥,正巧见丸子黑着一张脸从屋里出来,心中愈发火大,指着自己能拧下水的被单:“喂!你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
丸子看都不看她一眼:“不能!”
作为一个男人,丸子从来没这样憋屈恼火过。
昨晚,苏柒那一句“苏先生都帮我洗过呢”,成功地在他心里种下了一棵刺藤,并迅速发了芽。
他躺在床上,忽然想到:以前,那死鬼苏先生也睡这张床,也许他们曾经……
他一跃从床上弹起来,烦躁地在屋里转了两圈,觉得喉咙都在冒烟,于是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碗茶喝。
这是死鬼苏先生的茶壶茶碗……
那套茶壶茶碗险些粉身碎骨。
他坐立不安地纠结了一夜,背上的汗不知出了几遍,遂烦躁地脱了衣裳准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