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县丞被来人质问得心虚,虽不知来者是何人,却觉他自带一身凛然气场,令人不敢小觑。
他强自定了定神,惊堂木再拍:“堂下何人?竟敢扰乱公堂、诋毁上官?!”
来者傲然一笑:“在下,文天誉。”
文天誉?方县丞只觉这名字有些耳熟,用力想了想却没想起来,倒是被他赶走的镇长,一脸骇然地凑了上来:“方大人,他……莫不是那位有‘布衣卿相’之称的文天誉?”
“……什么布衣什么卿相?”
“下官当年进京赶考时,便曾听人说过,文天誉乃是三朝阁老文大人的爱子,自幼与今上一同读书长大,关系匪浅。后来执掌大理寺,以公正严明、断案如神著称。后来不知何故辞官归隐,但毕竟是今上的心腹至交,时常体察民情、考量官员,故有‘布衣卿相’之称啊。”
他话未说完,方县丞已是冷汗涔涔而下。
自己是犯了什么太岁,一边是圣前的红人,一边是皇帝的发小儿,一个比一个来头大,谁他都得罪不起。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方县丞快哭了,然转念一想,这文天誉虽来头大,但如今怎么说也是无权无势,而那位安公公,手握重权且睚眦必报,两害相较取其轻……
想至此,他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