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自我安慰:我只是去他那里偷吃,决计不与他见面,更不与他说一句话,这样应该算不得沉溺期间不能自拔。
做好了心理建设,我便心安理得地去了,且刻意去晚了些,料想那少年郎理应睡下了。
熟料那少年郎正坐在庭院中回廊下,吹着一根短笛,清悦的笛音融入融融月色,甚美。
他不睡便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我一时气不过,忍不住现身嗔怪他: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吹什么笛子?!
他腾地弹了起来,惊喜之余又有些局促得不知所以,讪讪笑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四晚,实在有些熬不住,只好吹笛子让自己不至于睡过去。
他这话说得,让我颇有些动容。但我谨记我娘教导,故作气愤道:你一晚未等到,就不必再等了,若我今夜再不来,你难道还要继续等下去?你是不是傻?
他被我数落得低下头去,有些委屈道:我只是想见你。
他不过短短的一句话,却落在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我锦乐化人不久、涉世未深,所谓世间男女之爱,大都是从戏台子或话本子上看来,以为爱情就该来得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如今,却被一个少年郎平淡朴实的一句话激起了满心的涟漪,想笑又想哭。
他看我一副古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