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下意识出口:“慕云松他……应该不想做皇帝的。”
夏恪闻言低嘲:“这话你信我信……”他向云公子车驾方向示意一眼,“他会信么?两代人的恩怨,不是那么容易解得开的。”
皇家的恩怨,向来是你死我活。当年若非四皇子慕玉棠放弃皇位后远走北地,终其一生不再踏入西京半步,又岂会换来北靖王一脉两代人的平安?
“所以,你们此行来广宁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闲来无事游山玩水,”苏柒若有所思道,“如今我明白了……”她苦笑一声,“若以我一人为质,能换得我相公和北靖王府的平安,我也无怨……”
她“无悔”二字尚未出口,便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着低低的呼啸传来。苏柒心头一惊:“烧麦!他怎么又跟来了?”
夏恪在慧目斋混了几日,自然知道烧麦是苏柒养的老虎,于是掀开车帘向后望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向苏柒道:“追来的可不知一只老虎!”
车驾外,众侍卫已列阵警戒,刀锋出鞘弓箭上弦,齐齐指着策马疾驰而来的黑衣男子。
待看清了来人,虬须侍卫神情一凛,手按刀柄走上前来,向慕云松抱拳道:“北靖王爷,不知所为何来?”
慕云松翻身下马,整了整衣冠,上前两步单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