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绣鸳鸯帐幔,玉带金钩,两边挂香球及福字绦子,床里亦是一色大红绣鸳鸯的锦被缎褥,高高叠堆起。
慕云松负手看着,脸上不由地露出笑容。
“瞧把你欢喜的。”老王妃皆看在眼里,心底有释怀有感叹。
曾经,这小子与聂梦珺大婚时,全程冷着一张脸,仿佛周遭的热闹皆与他无关,他不过例行公事,向父母交差而已。
后来梦珺不再,她看着他的栖梧院冷冷清清,没有一丝热乎气儿,由衷地担心这个儿子会孤独终老。
而此时看他的神情,是发自肺腑地高兴了。
老王妃便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什么家世出身,什么礼仪教养,其实都不重要,只要我儿欢喜就好。
看着几个十全婆子铺好了喜床,老王妃临行不忘叮嘱:“你今晚便莫要在这里睡了,仔细弄乱了洞房,你媳妇恼你!”
慕云松含笑应下,亲自送母亲回熙华苑去,一路上又被教导了许多夫妻之道,他便极有耐心地听着,诺诺连声。
送完自己母亲,想到自己的卧房成了洞房睡不得,慕云松索性转了个弯,往柒寒院去。
柒寒院的大门上亦贴了大红喜字,但院内却冷清无人,唯有老虎烧麦趴在桂花树下,卖力地跟一块肥硕羊排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