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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应该怨她,勾走自己全部的心,却不肯施与他半分怜爱。
可是,禅理做不到。
他对上她温软的眼睛,想到她璀璨的笑颜,整颗心都为她悸动。
禅理以手掩面,默默唾弃自己是个贱骨头。
他手腕上的佛珠滑进宽大衣袖里,堕入黑暗。
小船在不疾不徐地行驶着,船桨周围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他离媚媚在的城镇越来越远。
禅理站在船头,叹了口气,这回是真的放手了。
彻底放过自己了。
却说媚媚这边,昨日和段信安的出游是她计划中的最后一次。段信安已经和她提成亲的事提过三次了,她都找了各种各样的由头回绝了,这男人的情绪也一天比一天莫测起来。
她可以想象到像段信安这样偏激的人接下来会做什么样的事。
于是,在昨天夜里,媚媚当着段信安的面,跳进了湖水里,然后使了个术法让自己离开了那片湖。
“师傅,俺们船要在这里停一下,你要不要去买点吃的?”船家也到了用饭的时候。
“多谢船家。”禅理合掌下了船。
往前走了些路,禅理愣在了原地。
斜阳挂在水天之间,火轮在远处的山峦间挣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