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
宁酌正抱着北边蛮族进贡的牛乳喝的开心,沙哑低沉的、混杂着无法压抑情欲的声音突然传来。
宁酌呛了一大口,掩着嘴咳了起来。
这么耳熟的音色,除了章清睿还有谁。
上元节祭祀还有官盐的事情够他们忙活一阵子了,竟然一点都没有拖延住他。
听这个低沉压抑的语调,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来兴师问罪来了。
章清睿一进入殿内,便被凉飕飕的冷气消去了暑热,但眼前依旧是朦胧胧的、晕晃晃的景象。
缕薄绛绡的黄色圆领袍穿着端正,倒有些英姿飒爽的意味;嘴边白糊糊的一圈,一双小心怯怯的眸子浸润着水汽,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又一眼。
宁酌也奇怪,今天太傅的眼睛为什么那么红,乌纱帽也不见了,绯红的朝服盘扣还有里面雪白中衣的衣衿都扯开了,露出了精致优雅的锁骨,这……完全不像平日里禁欲庄重的太傅。
宫女们忙收拾了午膳端了下去,宁酌一人面对着章清睿,避无可避。
“太傅……”
章清睿撑着昏涨的头进一步,宁酌就退一步,最后终于到了凉榻边,她被边沿一绊,吓得直接倒在了榻上。
她没有喊叫,喊叫是最无用的,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