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娇羞。
不会真的是喜欢上周家的女儿了吧?宁酌想着,心中不太自在。
“陛下。”刻意压低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宁酌一惊,她今天是便衣私自出行,除了章清睿外,竟然还有人在茫茫人海中识得她的身份。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陛下与我来。”他的话语里倒满是关切和担心。
少年一身胭脂红的胡服,长发束成马尾状,垂落下细碎的金饰,动作潇洒利落,拉着宁酌寻了一处安静偏僻的客栈坐了下来。
宁酌细细想了想,才发现,这不是殿试的时候那位探花郎吗?
楼家的小儿子楼曦,最擅长大气磅礴的绝句诗体,殿试上一句“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惊艳四座,把在打瞌睡充场子的宁酌都好奇地多看了几眼,他虽长在奢靡精致的汴梁帝都,自家也是书香门第,北土望族,却有一股江湖气节的豪迈。
少年郎最是意气风发之时,他常常策马过十六街,金羁白面,踏花归去,蝴蝶翩跹,倒也是倜傥非常,经常引得思春少女丢个瓜果什么的。
可是他现在这么会在这儿?琼林宴不就是给这几位金科状元办的吗?他怎么就逃了出来,而且一眼就认中了宁酌?
“大家都是敬酒来敬酒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