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山东兖州府的事情又复被提起。
冬日到了,那官盐的短缺事情还没有解决,天气一天天冷了下去,这盐泉里更是一点盐也不会冒出来,再加上夏天的备盐不足,这下倒是让一批私盐贩子发了财,盐价一天天涨了上去,惹得天怨民怨。
于是北边又发生了农名起义,淮南王一派主动请缨,要了户部二十万银子就下去平息民怨去了。
为这事,宁酌少不得日日夜夜开始加班,她本来就参与不了什么决策,那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份,但是三个党派吵起来,她却是必须要被拿出来挡着的,这样他们的口号才喊得响,才师出有名:一切为了大徵百姓,陛下英明神武,自有决断。
此事总算告一段落,宁酌三更半夜在万岁殿里揉额角。
天越来越冷了,烧着地龙,又备足了银丝炭火,这空旷的大殿却始终少了人气,而愈发寒冷。
不知为何,她今天心神不宁,根本睡不着。
宁紫阳也跟着淮南王一队一块走了,走的干净迅速,甚至道别都没来得及说一句。
宁酌想,可能是殿内太闷了,她下床,给窗子稍稍开了一个角,夜色苍茫,正安静地下着大雪,倒是没有风,就是冷的很。
雪下的很大,松衫倒是常年青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