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听到了薛浓情的笑声。肆意的大笑,仿佛这是件极快乐的事情。他站在产房外面。那笑声仿佛细密的钢齿,将他的喉咙紧紧地禁锢住,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扎过,涌起细碎的疼痛感。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去看薛浓情的脸。
那时候,他总算是确定了一件事情:薛浓情恨父亲。父亲应该也是感觉到了这一点,对这个女人也产生了恨意,更重要的是一种无法驯服的屈辱感。萧云亭突然有种同仇敌忾的感觉。他也恨着父亲。他不再刻意地惹薛浓情生气,加之她对孩子并不算差。他们之间的关系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可惜,在一个奇妙的夏夜里,他对薛浓情产生了一点不正常的情绪。
就在薛浓情滑胎两个月后,父亲照旧没有回府。他在临院的池子里镇了壶酒。夜半时分,他偷偷地溜过去,却正巧看见了薛浓情。
她的侍女提了一只灯笼,站在岸边,有些焦急地朝她说道:“夫人,您别下去,这水凉!”
薛浓情却不理她,将鞋袜丢开,露出一双莹白的足。她笑闹着,一步一步地划着水波走过来,仿佛踩在少年脆弱的心脏上。恍惚间,萧云亭想起了围猎时候惊鸿一瞥的幼鹿。谁也逮不到她,可总是念念不忘。
次日夜里,他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