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那日的话,化作流言,经了下人的碎嘴传到了萧云亭的耳朵里。他罚了车夫并外院的几个小厮板子。渐渐的,这些传闻在后院萦绕,经久不绝。
薛浓情当然也听到了。她不在乎。准确的说,她在放纵这些东西。老国公越是生气,她就越是快活。她作为萧云亭的母亲,经常去看看他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于是,接连一个月,萧云亭都能在书房遇见自己的继母。对方端端正正地坐在他的书桌前,理直气壮地给他送诸多补品。当然是丫鬟婆子熬煮的,薛浓情不会费这个功夫。
萧云亭原本还期待这位继母更多的表演。结果事实证明,薛浓情没有任何天赋。她每天等到他吃完汤水,就吩咐丫鬟提着食盒,十分无情地离去了。
那日的笑容仿佛昙花一现。
大约薛浓情也开始觉得无聊,把汤水搅得乱七八糟,或是用苦瓜之类的食材。她的举止有时候很有些稚气,大约、可以称得上可爱罢。看着萧云亭面不改色地将整整一盅汤喝完,薛浓情觉得很奇妙。这可是这位世子曾经用来整她的法子。渐渐的,撕碎萧云亭完美如面具般的表情,成了她送汤的理由。
这日,他与友人相聚之后,刻意晚了些回去。远远望去,书房透出昏黄的烛光,窗纸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