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脚油门,掐着红灯变绿的当间,飞驰路口,那句“胆小鬼”散在路边风中。
离了市区那段路,人影车影基本见不到,除了路两边高高在上的夜灯,一切都是虚无的。
他开始让她领会什么叫飙车。
汽车马达的声响震得人心颤,风像刀口刮过脸上皮肤,最要命得是速度带来的恐惧感,什么也抓不到,意识是空的,只有速度,飞逝的速度碾压五感,剥夺意识。
她紧紧抓住车边,被惯性压迫整个人挤向椅背。
旁边的人满眼兴奋,开了车载音响,一首快节奏的摇滚鼓动耳膜。
天色黑得浓稠。
跑车一路开向郊区,停在一片荒废林区。
马达如愿歇了。
她神经麻木,刺激感一离开,胃里淡淡的恶心感便翻涌。
他还问她,“爽吗?”
她想弄死他,实话。
不想让他察觉到自己经历飙车后的心悸,她平息语气同他聊天。
“你载过别人吗?”
“那可不,比今天速度还猛。”
“然后呢,车停下干嘛呢?”
“接吻咯。”他漫不经心得。
她迅速扭头,看他一点一点放大的笑,觉得自己被耍了,准备推开车门下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