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低头玩手机,他突然走近,有点急的声音,还是那股北方的口音,圆润的,卷着舌音朝她说,“不好意思。”
“没事儿。”她有点被影响的儿化音,违心得原谅这漫长的等待。
路上话很少。她慢热,不怎么说话时朋友都说她是难以接近的那类人。可能生人勿近气息太显然,善谈的他也沉默了不少。
下车时,她礼貌道,“谢谢,再见。”有那么点文绉绉。
他还没走,看她继续往前走,才出声,“你要往前转弯啊?”
她犹豫着,还是点了头。
“我也往那边走,你上来吧。”
于是又一次坐上小电驴。
几脚路的功夫,停在小区门口。
他先开了口,“拜拜。”洒脱随意的口吻,像坐车驰骋时的风,一瞬便飞扬在身后,潇潇洒洒的畅快。
于是,她的“拜拜”也成了一阵风,吹没了。
拜那句道歉所赐,他跌落低谷的形象回升了不少,虽然是个坏男生,可是偶尔懂礼貌的模样真的很容易获取好感。
接下来的几天温度明显上升。白日的骄阳似火,蒸腾大地,热气充斥四周,闷闷得裹住路上的人,车。一个天然的桑拿房。
车上没人愿意去坐,除了教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