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之中,熟睡的沉影被甩到墙边,嘴角溢出殷红鲜血。她看着寂禹,一身玄色锦袍,面部轮廓如刀刻般,硬朗俊逸,棱角分明。似可窥见千年前他历经百战,嗜血杀伐。她捂着胸口,身子紧张得发颤。
“孽障,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复制她一半的记忆,便成了主上?便可统领整个邀月殿?你不过是她的影子,你有何资格!”寂禹掐着她的脖子,抵在墙壁上,眼眸中杀气腾腾。
沉影张皇失措,发髻零乱,试图挣扎:“将军饶命,沉影现在只是一个凡人!若您杀了我,便会雷劫摄魂,剔除仙骨,请将军三思。”
他松开钳制着沉影的手,她跌落在地。寂禹走过去挑起她的下巴:“我可以暂且放过你。待主上应过天劫后,由她亲自发落。另外你若敢找那忧草精的麻烦,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奴婢谢将军饶命,恭送将军。”沉影应承着,捂着发闷的胸口轻咳两声,擦拭干净嘴角的血,心中暗自思量:云麾将军冷血无情,惟有对主上尽忠职守,那芊芊忧草是何来历?竟得他庇佑。
“沉影,天已转凉,你蛊毒未解,怎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褚翌从御书房回到寝宫,将沉影打横抱起放在榻上,细心替她盖好锦被,轻抚她的脸颊,眼眸中满是怜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