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張治中的國軍護送給本地米商,湖南商人用米換了鴉片,再把這些鴉片交給
送新兵團去雲南的軍官運到衡陽,從那裏賣到廣東江西去。貴軍的風俗,押送新
兵的長官都讓新兵每人挑七八十斤的擔子幫自己走私。平時挑布匹鹽巴之類,利
潤不高,新兵死亡逃亡率大概是五到八成。因爲幫我們運鴉片賺得多,所以這批
新兵會得到較好的待遇,也許能少死幾個……」賈敏從遊擊隊開始,每說到這條
鴉片鏈條上的一方就屈一根手指,說到這裏晃晃彎起來的七根手指:「我們的煙
土害了大後方吸大煙的百姓,但是爲八路軍籌錢能治好很多敢於爲國捐軀的勇士,
給南北僞軍和中央軍都賺了外快,給桂軍買了糧食,又從軍閥手裏救了遊擊區的
一方百姓,最後讓你們多得到幾個新兵——你說我們是好人壞人?」
「當然是壞人,你們全部都是壞人!」何天寶毫不猶豫地回答,「如果有苦
衷就可以販毒、就可以敲詐地方、就可以縱兵洗劫、就可以傷天害理,那麼有苦
衷是不是也可以賣國了?汪兆銘有沒有苦衷?」
賈敏溫柔地笑。
何天寶問:「你覺得我年輕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