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你醒着是吗……你饿不饿?我听医生的嘱咐,给你带了很好喝的蛋花汤。”
滕书漫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头发在脑后散乱地扎着。
她躺在枕上不言不语,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久才轻轻说:“我想走了。”
翁沛替她打开那些食物盒盖,闻言眼眶一热:“身体都还没恢复,你一个人要去哪里?”
滕书漫把手藏在枕头下取暖,艰难地蜷缩起身体:“想去北方。”
终于等到这个冬天,可以离开他们,独自去更冷的、更远的地方。
翁沛喂她喝了两口汤,又照顾她重新躺下,抬头时偶然发现裴燃站在病房外。
他面色凝重,没有进来探望,转身匆匆离开。
将近六点,她和段余宁开车回到住所。
一夜未眠,早晨虽然疲累但却清醒得很,赶上电梯故障维修,八层楼都要靠双腿往上爬。
她在前面走,段余宁优哉游哉地跟在后面。
脚步声交错落在楼道间,渐渐重合到一起。
她觉得很奇妙,这种久违的默契。
走到五楼的时候她觉得小腿有点酸了,于是停下来,趴在扶手上对跟在身后的人说:“你以为故意落后我一大截,藏在背后的花就不会被我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