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余宁替他拉高被子:“那你有没有过这方面的困惑呢?你可以问爸爸和妈妈的,我们是一家人。”
“妈妈以前告诉过我了,”段小谌滚到他左手边躺下,和他肩挨肩,“妈妈说,这样我们躺在一起的时候,两颗心就靠的很近很近了,是很神奇很浪漫的事情。还说六年前我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她就觉得会和我很亲密很亲密,妈妈很爱我,我也很爱妈妈。”
段余宁望着他:“那爸爸呢?”
“妈妈和爸爸是一样的,”段小谌的眼仁又黑又亮,灵动清澈,“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一直就是很爱很爱你们。”
他说完觉得有点开心,在段余宁脸上吧唧一口:“爸爸晚安。”
段余宁伸手熄了灯,躺回被子里,轻轻和他说:“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的就有同学来到家门口按门铃,段小谌叼着面包跑出去,和同学隔着庭院门商量了两句,回来的时候跟段余宁说:“爸爸,我和同学约了周末去做陶艺,你明天方便送我们去陶艺馆吗?”
段余宁知道他在国外那几年养成了一到周末就跟同学到处跑到处玩的习惯,点头答应下来:“可以。”
周五下午四点半左右,研究院的传达室转内线进来,说他有家属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