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的教学楼叁面环水,是个夏凉冬也凉的所在。
夜晚没有什么人,风还大,吹得走廊玻璃门窗响动,也吹得大龄单身男青年心中凄凉又绝望,对着玻璃窗唉声叹气。
玻璃上映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小的那个被他抱在手上,背对着窗户,外套帽子边缘翘出两根呆毛。
离最后一节课结束还有叁分钟,教室里依然在讲课,他就抱着小朋友在长椅上坐下。
"叔叔听说你早上迟到啦?"
小朋友的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抱着一瓶热牛奶在吸:"妈妈开车送我去学校,然后迷路了,妈妈总是迷路。"
说完他自己撒开手,在任朗身边的位置坐下,长椅座位有点高,脚尖就与地面悬空,两条小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
任朗问他:"回来上学跟在洛杉矶那边上学有什么不一样吗?"
段小谌说:"有,以前妈妈一个月迷路一次,现在一个月叁次。"
C市这几年确实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道路修了改改了修,到处是施工路段,即使一直在此处生活的他有时候也会陷入走错地方的尴尬。
任朗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