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結束一天的拍攝工作回到家時,已是深夜。老管家提醒著他:另一個主子早早便結束了應酬,回房休息了。
他不以為意地笑著點頭,仍舊精力充沛,蹦蹦跳跳地上了迴旋長梯,只在接近主臥房時略略放輕了腳步,放緩了動作。
喀擦一聲,他輕輕壓下門把,開了門—牆壁上亮著的一盞夜燈,是男人未言明的體貼……金眸轉了轉,緩緩勾出一朵美麗的笑弧。
加大尺寸的雙人床上,黑髮男子正吐息舒緩地熟睡著,過長的瀏海覆住了那闔上的狹長鳳眼,少了清醒時的冷冽,卻多了分純稚。
他沒察覺自己眷戀地凝望著對方平靜的睡容好半晌,直到對方在睡夢中翻了個身,他也才彷若大夢初醒般伸了伸懶腰,走到衣櫃前想換下自己一身的外出服。
衣櫃旁的長沙發上,眼尖的他發現了一件價值不菲,漿得筆挺的西裝外套,被人隨手扔著。天生有著喜歡物歸原位毛病的他二話不說,探手撈了來,打算一起收進衣櫃裡。
黑色的西裝外套因他手腕的一振一掀在空中揚起,屬於男人的肥皂香氣在空氣中淡淡地飄散開來……一起飄散開來的,還有不屬於男人的,張狂的野薔薇香氣。
他的動作頓住,垂下的金眸怔愣地望著手中那件既熟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