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是,顾来的什么人?
林染张了张口,还是闭上了。
她不想回答了,这道题,她不会。
她选择放弃。
林染低垂着头,她开始将房间里四处丢放的衣物整理。
这是她的裙子,出发前在一家店里被邓西城选中的,他亲了下她的额头,然后说,姑娘穿得好像从画儿里面走出来一样。这是她的项链,半年前她生日的夜晚被邓西城抱着,然后挂在脖子上,他的吻落在颈处,浅淡的香味随着搏动熏染了她一身。这是她的腕表,一年前她表带慌乱中被人扯断,割了她一手腕的鲜血,邓西城一言不发地帮她消毒包扎,待结的痂落了,他送了这条墨绿底色的腕表,帮她遮掩了些许难堪。
林染低垂着头,沉默着,理着那些四处丢放的衣物。她笑的时候眼角的细纹,撅嘴的时候鼓起的腮帮,难过的时候头顶上落寞的那个旋,卷啊卷,转啊转,似漩涡,难以脱逃。
欢乐的,无奈的,辛酸的,痛苦的,无法自已的,都是她的,一个人的。
邓西城莫名地觉得心烦意躁了,他曾经设想了那么多的情绪,或许她应该知道的,或许她不应该知道的,或许她应该咆哮的,或许她应该歇斯底里的。但终究,他面前的她是沉默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