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边,嘴微微翘着。
她不知道我在偷偷瞄着她,就像我不知道我自己会瞄她一样。
她云鬓如画,睫毛颤动着在眼尾浅浅地绘了一色光阴。曾经发梢被重重烟雨渲染得令我惊艳,而如今它却成了最末尾的句号。
我知晓,她在细致地查看病历。
我还知晓她已经婚了,与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只是我不知晓,我会不会还出现在她梦里。
我曾经喜欢看书,侦探类。
深更半夜,我的茧摩挲着略粗糙的页。
我的妻,一个可爱如斯的女孩,在我耳边轻轻地呼吸。妻子已孕三十余周,那个属于我的小生命似乎把妻子的五脏六腑压得承重不堪。
我偶尔会想,如果在我身边的人是另外一个女人,那又是哪般风景? ????
依稀记得以前她工作时异常严肃,而工作之外,却懂得捻点花,沾杯酒,就着月色。
那些疯狂不羁,即便再张狂而又尖锐,却又那么怯懦而又柔弱,自然杂糅在她身体上,让我流连忘返。她就是那般,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这般令我捉摸不透。
后来我发现啊,原来只有伤过的人,才会知道为何她会此般。
我有时很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