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他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想幹嘛。
    洋平在電話中傳達的消息他接收了個十成十,可是,他還是不太清楚自己究竟該幹嘛、想幹嘛……或者,正在幹嘛—
    當他以一記手刀劈昏一個與他差不多身高,急匆匆地朝法院方向走的黑髮男子,與昏迷的對方互換了衣服,還大費周章地找了一家假髮專賣店,挑了一頂幾乎一模一樣髮型的黑髮……做了這些看似非常無謂的舉動之後,當他站在公共廁所的鏡子前面,看著眼前那不復往昔開朗微笑,似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時,他在心中問自己:
    我到底在幹嘛?我到底……想幹嘛?
    這個問題,一直到他與巴頓並肩坐著,心思複雜地望著前方法庭上的交鋒時,他仍不斷自問著……直到,那爆炸般的消息出現—
    他的呼吸、他的心神、他理也裡不清的思緒……在那一瞬間,全都被攫走了。
    騙人的吧!
    差一點,只差那麼一點,若不是那滾離的筆桿帶給他一點點真實感,分散了一些他的注意力,他可能在當下真的會不顧一切地衝口:你騙人的吧!死狐狸!
    雖然,以他對那男人的瞭解,他在內心深處早清楚地意識到:對方所說的,才是不折不扣,如假包換的事實。
    但在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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