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装饰画看,脸部肌肉都不敢挪一下。
幸好这时那位年轻的先生拖了两把椅子到我床边,这才把我从不自在中解救出来。
他自己随意选了一把坐下,把一条腿折起后架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坐姿松散却不失挺拔。严先生随后也坐下,将他那拐杖靠着床边轻轻放下。
“你家里大人呢小麻雀儿?”
“…我是孤儿。”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枯瘦的骷髅脸,又被我迅速抹去,我不是她,也没必要承担她本来的人生。
“啧,先生你看,我就说嘛,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侧过头对严先生讲话,严先生没理他,于是又颇感无奈地继续同我问话。
“那这样吧,”他把原本跷起的腿放下,身子微微向我凑近了些,“你去照顾严先生,你故意撞车讹钱的事儿我们就不追究了。”
他的瞳孔是较浅的琥珀色,阳光折进他的眼睛,反射出一种异常好看的光芒。
“好。”
他似乎是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给出了肯定的答复,颇感意外地挑了挑眉,原本凑近的身体又放松地缩回那张椅子。
“我叫严仲,他是宋秋贤,我们一个礼拜后来接你出院去我那儿,你觉得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婉转询问让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