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晗蕊,有话可以好好说,可飞星偏偏要提起先帝,这就可叫人生气了。
“太后娘娘,奴才今年也备了好东西。”
飞星将茶盏搁在一旁,取出一个酒罐,将酒液缓缓倒入她的酒觥中。
酒液清透,微微泛着碧色。
飞星自顾自地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酒觥,轻轻呼了一口气,像是心头的大石头没了,如释重负:“这是青梅雕酒,第一坛是皇上出生那日埋下的……”
飞星说着,突然哽咽,红了眼眶,抬手抹去泪水,热闹的正殿内忽然安静下来,宫人们都愕然地看着飞星姑姑。
她是从不落泪的,为人利落干脆。
太后却未抬起自己的酒觥,一脸平静,明明在说皇上,却好像和自己无关似的。
飞星自顾自地说着:“二十多年了,每一年春天奴才都会打落青梅,将它泡进这个酒坛里,生怕不知什么时候就没了。”
“飞星你有心了,哀家不喜欢青梅。”太后微微挺直脊背,轻声说道。
飞星凄然一笑:“奴才知道,所以奴才今日便与众人一道分饮这坛青梅雕酒,以后不再续了。”
说完,将酒觥凑到嘴边,仰脖一饮而尽,明明是美酒,她喝到的尽是苦涩与凄凉。
她想起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