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那种失去至亲的伤,那种暗无天日的痛,他该有么绝望。
晚晚无法想象,如果是她,得有多么崩溃。
她态度彻底软化,红着眼眶,闷着声仰着脸去看他的眼睛:“表哥,你今晚就睡这儿,没问题,我去隔壁……”
她转身就要朝外走,盛辰洸却扣住她的手,说:“留下来好吗?”
他眼里涌起波涛,问出这句话时,他自己都愣住了。
“……”
这时已经进入深夜,屋外仍在下雪,人鸟声俱绝,整个人间都彻底安静下来。
向晚晚脑袋晕乎乎的,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因为这句话而引发的剧烈心跳声。
她没有动,攥在他掌中的手发热发麻,被他捏得有些疼。
她低垂下眉眼,心尖升起到莫名的甜蜜,又有些不自在,整个人变得飘忽。
盛辰洸喉结上下动了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让理智克服冲动,缓缓松了她的手,走到床边,掀开粉色的蚊帐坐下。
“早点休息。”他瞧了眼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去吧。”
向晚晚站在原地,焦头烂额,几度挣扎。
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半晌,她心一横,放下包,拉上窗帘,摁掉开关,倒锁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