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清洗的。”李妈赶紧把餐盘取了出来,“晚玲小姐,你还是休息去吧。”
“好吧。”越帮越忙,她也不想的,心里倒是更加堵了。
她才来几天,上海虽好,毕竟不是自己家,便琢磨着,找个机会还是要和姨妈说清楚,回奉天读大学那是最好了。
晚玲去后院散步消食,透过玻璃窗,看到席明玄坐轮椅上在书桌上奋笔疾书,也不知在写什么,山茶花谢了一朵,又开了一朵,总共还是五朵。
她绕到院落的西北角,有一道篱笆门,轻轻推开,穿过去是房子的后巷,仅能一人通过的小路两侧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她好奇沿着走,竟穿回到了思南路。
路边有个穿天蓝色衬衫,年岁应大她几岁男子蹲着,像是注视着什么,伸出手停在空中好一会儿,又抽了回来,奇奇怪怪的。
晚玲凑上去,原来他在盯着路边的下水道,污水烂泥里躺着一枚铜元。
“先生,我帮你取。”
“不,不用了,太脏了,不过一个铜元。”他直起身。
“一个铜元也是钱啊,可以买只鸡蛋或油条。”她说着,撸起袖子,毫不犹豫伸手就把铜元取了出来。
“给你。”她递给他,手和铜元沾着黄绿色的泥巴,看起来怪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