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鸳生听说,面上尴尬,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只说:“你叫我过来是有何事?”
沈重八见他不想回答,也不强逼,遂转移了话题,说了起来:“我叫你来,是想与你谈谈生意,昨夜本想与你说了,但无奈你那会正喝的大醉,只好作罢。”
陶鸳生见他面貌神情严肃,料不是小事,回道:“是何生意?”
沈重八先不道明,径去拿了一筒鸦片烟,装上烟泡开始就着烟灯烧烟,躺在烟榻上深深吸了一口才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我店里不是才新进了一批直接由美国新运来的钻石首饰吗,本来我也没想到这么快便有买主上门,前几天就有一个京里头来的贵人看中了,一口价五千洋钱,我准了,明日就要送去,由水路进发。”
陶鸳生听到这里,心下已经明白几分,果然听他又道:“虽然我这批货是卖出去了,但税收又是一件事,上头一定要征我千两把钱,这可要了我的命了,我一个老老实实做点小生意的商人,哪来这么多点税金呀?但不缴说不过去,于是我就想着你在这里,又正好是招商局的人,就托你做个人情,在上头面前美言几句,将我的税金减轻减轻,你看这样可好?”
陶鸳生听了,知他是想让自己代为减税,若是在盛世,偷税被查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