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之后,凤娇接过手巾,又问:“早饭是馆子里叫,还是就在这里吃了?”
陶鸳生因着待会儿还要去局里,便也只得从简:“今天礼拜一,不叫馆子了,就这儿吃了吧。”
凤娇自然应诺,忙去叫伙计到厨房去拿几样现成的早点上来。
吩咐完又重回房里,适见陶鸳生正在烟榻上坐着,凤娇款款走了过去,怕他坐着气闷,又亲手给他装了一筒水烟,坐在他的膝上,脉脉含情:“陶大少,如今你可要多多照应点我呀,我这清倌人的名号,昨夜经你那麽一闹,就这样没了!”
陶鸳生径自接过水烟袋,一连吃了几口,又听她这番话说的贴切,再想着昨晚的温情,当下心中早已应允:“这又有何难的?只要我以后一有空常来看看你就好了。”
凤娇得了一个口风,心下自然高兴,但随即又想到空口无凭,一时又黯淡下去:“陶大少说是会说,但也终究只是说说罢了。”
陶鸳生听她这话,如何听不成话中的意思,挑挑眉道:“怎么?你不相信我?”
凤娇没说话,只低垂着眼,拿手把玩着他马褂上的扣子:“可不是吗!我是倌人,你是客人,从来生意上的场面话当不得真,况你现在只是贪图一时高兴而向我承诺,只怕不到几天回过头来就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