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呁砚添了柴,火烧得更旺了,照得他俊秀苍白的脸散着鬼魅一般的冷漠寂寥。
君厌张张嘴,想反驳,却也知他的确无能为力,罢了罢了,这世上本来就有许多生活在水深火热的人,这小乞丐能遇上他,他便尽力一救,活得了活不了就全看命吧。
君厌下了狠心,将被草药蒸煮得发黄、且散发着苦味的药水盛在小葫芦里,摇了摇,待没那么发烫,便往那乞丐嘴里倒。
那乞丐似是有感应,药水灌得倒是顺利。
把药全部灌完,君厌才又坐回去烤馒头,心中踌躇半晌,还是问出口。
“你刚刚为何不让我说话?”
赵呁砚似是料到他会问,也没遮掩,大方回道:“你那直接的性子,若是得罪了这群人,我们就是死在这儿,发了臭了,也没人知道。”
君厌一哽,深知自己的确有些鲁莽,在这种时候容易坏事儿,像赵呁砚那般低眉顺眼的,换他,就绝对做不来。
“你又为何喊他大人?还那么低叁下四?难道真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你看那些人,冲进来的时候姿态排布井然有序,必定是训练过的,土匪小贼不可能这么整齐,再看那站姿,也是昂首挺胸,肯定都是军队里呆过的,又是奉命出来办事,这荒郊野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