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有一棵大树的那边,往那边拐。”完全不知道胡言乱语什么,话说了就忘。
话筒那头传来比平时略重的呼吸声,看来走了不远的路。
没有人挂电话,有一种难言的默契徘徊。
朱婴这么想着,看见路的那头慢慢出现钟映的身影,紧接着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钟映冲她挥了挥手。
……不要给自己加戏,朱婴提醒自己。
钟映走近,额发微微汗湿,侧身吹风的时候发现后背也有星星点点的湿意,让朱婴有点愧疚。
“你就走过来了?”没打个车什么的吗?小三轮也挺方便的啊。
钟映摆摆手:“坐车到了池塘那儿,我以为到这里不是很远,就想下来走走——主要是天儿热,有水吗?”他晃了晃手里空了的矿泉水瓶。
朱婴把自己带来的水瓶递给他,看他咕咚咕咚喝完。
“这儿风景还挺不错的哈。”下午五六点,夏日的暑气消下去,风吹过带得不远的树林沙沙作响,一只水鸟吃饱喝足顺着河流展翅向北飞去。
朱婴又盘腿坐回去,看着下边推着小车的姥姥,已经走到地的另一头要往回折返了。
“那是我姥姥。”朱婴说。
钟映正看着这片明显被压过的绿草地,最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