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要去画画的地方,姜修熟的不能再熟了。从小时候到现在,他来这里‘面壁思过’的次数比他和女朋友吵架的次数还多。姜禾订的旅馆也是他一直住的那家。装修自然和星级酒店比不了,但也勉强称得上是干净简约。
什么替妹妹搬行李,整理房间的绅士贴心作风在姜修这里都不存在。
姜禾将东西都拿下车后,姜修说了声再见就一脚油门走了。
老板和姜修是个熟人,被姜修好好交代过要照顾姜禾,给她安排的房间在走廊尽头,采光好,卫生间里有洗衣机,老板说消毒过了,她可以放心的用。
“我听送你来的那个小伙子说,你是来这里也学画画的?”老板替她搬了最重的行李箱,走在姜禾前面为她带路。
“恩。”
老板是个外行:“就山上那个破学校,像你这样的学生年年要来好几拨。学起来真的那么有效果?”
那里算不上是个学校,只是一个隐居在这里的艺术世家开办的。不仅仅是学生会来,一些被九九六压得喘不过气的白领们也会来这里放松自己。
作为一个美术生,如果只在一小块地方徘徊,永远画不出新鲜的东西。世界是一本大书,即便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一个人穷其一生也只能短暂翻几页,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