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着眼泪,却不曾说一句别哭。
在陆煜洲喘出最重那一口气的时候姜禾的眼泪还没有停,他翻身从她身上下去,摸黑去了厕所,拿了一条热毛巾替她收拾好。
那天夜里,是陆煜洲最后一次听到姜禾说起她的以前。
临睡前,她吸了吸鼻子,哭腔还在,嘀咕着:“让他们就这样吧。”
她耿耿于怀太久了,独自一个人关上门躺在床上无眠的夜晚太长太多了,她太了解连哽咽都要用尽全身力气的感觉。
早上起床陆煜洲已经不在了,被窝里的温度和香水味还在,姜禾隐隐记得他接了电话后起床离开了。隔夜再吃casaneo的蛋糕好像没有那么美味了,她草草的吃了一块,裹紧身上的外套想睡一个回笼觉。
走回卧室,一张便利贴贴在门上。
【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的日子到头了。】
没有落款的名字,姜禾还是认出那一撇一捺是出自陆煜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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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运动会的时候,姜禾请假去给姜婉扫墓了。同去的人少得可怜,今早二舅妈打了电话,说姜灿不舒服在医院她走不开。
外婆坐在汽车的后座,一路上都紧紧的握着姜禾的手。
开车的司机是姜家的老人了,将车停在公墓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