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不过十八岁,同周莫言相约这个嘈杂繁闹的小酒馆,放松一下被学业与家教训得抬不起头来的脖子。
她看着手中的酒杯,或许以后会喜欢,谁知道呢。
她以这样的说辞劝服自己,并从善如流地又饮了一杯。酒意冲头而上,除了脑袋里微微有些晕眩与迷糊外于她而言并无过多影响。有一个念头忽然撞进了她的脑海。从不喜欢到喜欢,大概是人生而以来熟悉大多数事物的一个过程吧,对酒是这样,对人难道就不是么。
这条定理大概适用于她,以及多年后姗姗来迟的那位故人。
第二天戚梧起的很早,醒来看眼还在熟睡的女儿,目光柔和了些,轻手轻脚的下床。
然后简单的洗漱后便出了门。他的目的很简单,去菜市场买菜,再回家把女儿那个大却空旷的冰箱塞满。
有他在,她休想再糟蹋自己身子。
等他满载而归,却看见她醒来了,正坐在梳妆台前上妆。她捏着眉笔,从镜子里看见他,回头向他勾起一个明媚的笑容。
她的化妆技术很不错,苍白的面色被腮红盖住,绝丽的脸庞焕发出活力来。
他轻皱眉,“你要去上班?”
她点头,将手机口红等物件收到包里,“是啊,公司还有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