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肺腑,入眼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周身一颤,却来不及辨清这是战栗或抖擞。
她艰难的张口,“你说…什么?”
她尚不灵便的大脑在这时笨拙地行进着,她无比清楚她与眼前这人非常熟稔,但她此时甚至难以从无数滥散的记忆光影中拈出一个答案,他是她最熟悉的陌生人,消失了二十年,如今他向她开口,却让她不知所措,更不知如何应答。
那人若有所思地撑着下颚望向她。她看见一个嘈杂的世界在那人眼中跌宕漫延,却在最后换作自己的形影。他沉默地凝视着那人眼里的她——鬓发散乱,昏眼酡然,却没来由地显出一派,被醉意涤荡后的天真。
“我说,我爱你啊。”
她怔怔的,知道此时的自己尚不清醒,以及眼前流转的这场梦实在太过荒诞无稽。然后她就看到那人缓缓俯首,鼻间焦灼的热气都敷上她手背,之后极虔诚地,于其上落下了一个轻吻,如浮动在春日间的蝴蝶在樱瓣上单薄的一踮。
喝醉的其实不止她一个人吧。
她彻底迷失了自我,那人的眸光在昏沉的夜里粲然发亮 ?。
“如果逃离此处,你会带上我吗。”她答非所问,却像一个溺水之人发出最后的求救信号。
戚梧笑了,在满室的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