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姿态的狂轰滥炸下犹能撑完三巡而不倒,也许只是那与生俱来又烦扰非常的,父女之间基本的礼节。
    这或许就是在她与他现实重逢时,她能一眼确认他的缘故,就算单薄,她也能凭借构想过许多次的记忆来与他相认,像是天方夜谭般的滑稽。
    但对于那件事的发生她又心脏钝痛起来,那个深夜,她脑海里只剩下了模糊的一团影像——酒杯与酒瓶当啷碰撞,微薄的灯光漂在酒浆上,行车碾过树枝留下一串吱呀声,渐稀渐少的饮酒人群,和一双平常少见的带着柔和笑意的双眼。
    她不能否认,她已无法自拔。可她只是想对他好啊,她错了吗?
    那年戚桐十六岁,每天早晨战战兢兢的从黑渊似的梦里醒来,没有片刻资格在所有的困境与维谷中做一个永远灿烂的人。当时樱花层层叠叠,如暮霞将燃尽时的一团云霓,她最常做的事情只是在万事皆毕后趁无人窥视之时,一人立于樱树下,对林间不时流转的鸟啭风吟出着神。
    她在他的书里看到过一句自信非凡对她却遥不可及的话——
    ‘那人来到生命里,向着无数的深夜与黎明一起拼搏并大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今年二十五岁,一切真的好起来了吗。
    会议结束,她突然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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