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冬季寒冷非常,严寒入骨如闷得极酽的酒酿,挟带着凶烈的浓氛,于无形之处直将人四肢百骸都严严实实地裹于其中。公路上行车极少,大多数人此时都正在温暖安煦的室内与家人共度着热闹的新年,而此时仍在户外奔波的人只如这荒旷世间的弃子,与磅礴而来席卷人间的喜悦都无半点相干。拥寒抛怒的北风挟尖厉的呼啸将一簇簇的浩雪甩于挡风玻璃之上,奄奄一息的路灯光亮被埋在风雪中,整个世间荒芜得像一座不见其终的迷宫。偶有车辆从一侧行道驶过,也只是极迅疾的一瞬,霎尔便化在了风雪之中。
    戚梧便是在这般风雪交加的夜里归家,他眉头紧紧的皱着,一如浓夜融入了他深邃的眼,造出一个晦暗不明的漩涡来。
    一个小时之前,他接到周莫言的电话,告诉他今天戚桐在公司时便精神不济,待到回家时更是面色惨白。
    他不由握紧了方向盘,责怪自己没能照顾好她的身子,也未能及时发现她的异常之处。
    明明发过誓,要珍爱她一生一世的。戚梧有时会没由来的惧怕,怕自己给不了她真正想要的,更怕她不信自己能给她余生所有的宽待。
    狠狠吐出一口气,又踩了一脚油门,汽车飞驰得只剩一道残影。
    终于回到别墅,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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