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品。”琳琅用一种天真的、充满求知欲的语气问,“难道说,望舒坊地下也有白垩矿吗?”
“我想没有。我有时会搞错情况,这很正常。照你的说法,我是不是得谢你带来了这种珍贵的泥土,装点了我的地砖?”无道庄重严肃地说完,然后轻轻抬手敲了敲琳琅的脑门,“呔,质疑师长,该当何罪!”
琳琅蓦然失笑。清晨的太阳照在外院池塘里的红白菡萏上,晒干了荷叶上经宿的积雨。无道真人的这所故居的阁子外悬挂了数百盆素馨和建兰,纯白如积雪,阻隔了阳光的热度,风过处清芬满室。
无道看着自己的徒儿总算绽开了笑靥,放心了些许:“半夜叁更的,你在四飞山上做什么?四飞山在城西叁十里,正是夫差兵败的地方。你也真会挑地方。”
“随意走走,后来想起离师父您的故居也挺近的。我在山上走了一夜,太阳出来的时候,渴了起来,也累了起来,所以就过来歇了一晚。”
“噢——”无道真人故意把声音拉长,眼神却洞察一切般敏锐,“简而言之,你从你哥哥身边逃到了这儿。”他总结道,“怎么,他对你做了什么。”
“您说对了一半。”琳琅用力向后一倒,重重撞在硬木靠背上,“我对他示好,可他紧张得好似我在提刀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