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会问起这个,回答道:“没有。”犹豫片刻,又说,“陈先生,只要你不跟她接触,就算她是谁的人,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关系。”
陈恪西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只说:“你先走,我等会自己回去。”
陈默应了一声,离开前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陈恪西起身,双手插袋,看向窗外。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仿佛像在俯瞰众生。天色阴暗,车水马龙在地面蜿蜒成晶亮河流,行人如蜉蝣般朝地铁站口碌碌挤去,邻近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射出薄白似冰的冷光。在这个会议室里,他八岁就坐陈路远身边听他开会,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感到忌惮胆寒。
并非是事与愿违,令他觉得挫败。反而是一切都太顺了,顺利到他心中的警报器已经高声鸣笛。谭安迪今天居然轻言放弃,都没有按他所设想的那样作出反攻。会让他这么好过?他当然不信。谭安迪对他和他母亲的滔天恨意他怎么会不明白。可谭安迪会有怎么样的后招?他却生平初次毫无头绪。
会和她有关吗?她是这局里唯一被他刻意漏算的那枚棋子。
……可能也只有她了。
怀疑、费解、未知……他再也坐不下去,也不愿再想下去,抓起外套就疾步离开。
凛冬之夜,嚣张的寒风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