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香雁睡眼惺忪的翻个身,侧着耳听见那幽咽的声音,自言自语的说:“小青姐姐你不要哭了……不哭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香雁不知道为什么,似极料峭春寒里忽然发芽的一株山樱。她的五官已初具雏形,鹅蛋脸媚眼秀鼻,不过身材依旧很平实直板,瘦怯怯的似孩童一般,衬着白净肌肤,却颇有几分古典美人的味道。
季公馆里帮佣的婆姨常常见到她,模样生的可人,又是跟在季夫人身边伺候的丫头,自然会来打听消息,香雁姑娘有没有许给人家呀?她有没有相好的男子呀?
她每每听到这种闲话,便会臊得满脸通红,细如蚊吟:“胡说什么呢,我还没到年龄,再说我是抱定主意要伺候夫人一辈子,绝不嫁人。”
小青被这番理由逗乐了:“傻丫头,你当自己是猫儿还是狗儿啊,人一辈子好几十年呢,你说得准么?你想伺候夫人,说不定她明天就把你随便配给小厮!”
狭窄的房间像蒸屉,一呼一吸尽是热气,香雁躺在竹席上,汗水从胸口缓慢滑至腋下,她觉得自己是一条脱水的晒腌鱼,难以忍受这种感觉,翻身下床把窗子支起来,房内的闷热散去一半。
小青说:“就快下大雨了吧,不晓得明天的茶会还摆不摆得成,天气又热,搞什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