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半会儿,回忆起是新电影的投资人之一。
那男孩本是背对着她,被扯倒后他挣扎着侧身,一把握住桌子上的酒瓶。
一瞬间的对视,慕云澍惊了一下。那是怎样一双眼,又黑又冷厉,像月光下刺客淬了毒的匕首。
下一秒,酒瓶在老男人的额头上无声绽放,有鲜红的液体诡美攀爬。慕云澍在窗外,旁观了这场紧凑刺激,血赤呼啦的哑剧。
好啊,牛逼。
慕云澍没有回头,快速走下楼。
会所后门出去是片空旷的地上停车场,慕云澍靠在砖墙上吞云吐雾。
有人推开后门,在寂静的空气里发出突兀的响声,室内的喧嚣噪音立刻涌了出来,随着门再次关闭又恢复无声。
男孩染血的制服被换了下来,黑色T恤背后印了只展翅的白鹤。
“闯祸了。”薄荷一样清凉的女音说着风凉的话。
男孩侧头,看向靠墙女子烟雾里模糊慵懒还冷淡的脸。
“还没钱。”女子吸了口食指与中指间的烟管,停顿了一会儿,继续慢悠悠地说,“本来以为是个轻松钱多的活儿,端端酒,站站台,陪着唱几首歌,谁知道反而可能要坐牢呢?”
男孩隔她半米远,学她靠着墙:“能给我一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