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可以划出一条一条的血痕,可总还是往不了深处划,买着创口贴又等待它的愈合。
可以穿行车流中,脚步微微的停顿,迎来司机的刹车和谩骂,被人推着身子倒在地上,无力的撑起身子,又踉跄着站起。
他问自己,为什么呢…为什么关键时候,总舍不得死呢…
十二月,他第一次碰见了夏语莺。他推开了她,毫无绅士风度的。
过了十几天,他又碰见了她,那女人远远的躲在角落处,他只瞟了一眼,站起身来准备走了。
他,对别的女人,觉得无比恶心。
他来到了熟悉的河桥,吹着水风,习惯性的点上烟。
深夜的寂寥,整个河桥便只剩下灯光,去来的车辆,还有他,和跟过来的女人。
他突然翻上了围栏,坐在那些石块上,离河面二十几米的距离,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身体,像是一株蒲公英。
夏语莺看得心里一颤,便一个箭步抱住他的腰身,紧紧的,颤着声说,“别…别死。”
他没说话,也没有用手拉开她,只沉默的吸着烟,低着头,看着黑寂的河面。
“你…你还有你父亲。所…所以…你要好好活着。”夏语莺组织语言的能力,这一刻却像是三岁孩子,只想用最浅显的道理,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