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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泪了。
坐在这个日暮黄昏的墓碑上,双手捂着脸颊,看着身前讲完这个故事的男人,泪珠晶莹剔透到无痕,滴在手指上,再滑进手心里。
我跳下来,想牵牵男人的手,只每一次,都是无形的穿过,我又握了握,都是一片空无。
我老是忘了,我是一只离不开他的,阿飘。
我叫何云。
八月二十号是我的生辰,也是我的祭日,我死在了生我养我的母亲河-哀河中。
醒来的时候便看见一个男人,拿着我的鞋子,四处观望着。
我认得,那是我曾经最爱的人。
他叫温醉清。
可是他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我朝他挥手,吐舌头,做鬼脸,骂他是只猪,甚至捏了捏他的屁股,当然,手便从他身体里穿过,什么都抓不住。
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成了一只鬼了。
成为一只阿飘当然是有好处的。我便没了俗世的烦恼,也没了精神上的残缺,我可以飘飘的从河面做个劈叉,也可以看着男人伤心欲绝的模样,的确挺大快人心的。
只不过一点,我离不开这男人十米远,一旦离远了,便像有根牢固绳,拽着我动弹不得。
温醉清!
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