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澍之正过身注视着天花板,两滴泪水沿着耳侧流下。闭目片刻,她吸了一口气,也起身收拾。
林澍之和周与儒在酒店门口匆匆道别,其实林澍之只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难受情绪,所以催促他赶紧去复习,好好备考。周与儒依了她,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小啄了一下,转身离去。
往宿舍走的路上,她的头昏昏沉沉的。「今天的阳光真的有够耀眼」,她心想。浑身都是软塌塌的,提不起精神,于是林澍之坐在了校车等候站座椅上。
期末考试接近尾声,校园里的人也是稀稀落落的,校车也好久不见来上一班。夏日的墨绿厚厚的盖住站台,只透着一些斑驳,偶尔随风摇曳,光彩熠熠。林澍之盯着这斑驳出了神,一切光景都如此美好,更是让她心中苦楚阵阵。
只是离别罢了,又不是永远见不到。难过什么?
不知道。就是难过。
她仿佛突然失声般,豆大的泪珠连连低落,唯一能够知晓她的哭泣的声音可能只是鼻塞,但路人会觉得她只是感冒了。
难过。
这种难过就好像8岁那年玩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的漂亮姐姐突然搬家了,她哭了三天三夜;这种难过又好像12岁那年爸妈突然回家有事,她独自一人哼着歌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