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溪自然觉得不妥,金银有价而人情无价,真要还起来又谈何容易,于是当即便要拒绝,可刚想开口就被赫连坤制止了,让他先听他把话说完,“这实是我占了你便宜,但我答应你不会要多,除非是攸关身家性命的大事,否则我绝不会以此为由来勉强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你看如何?”
虽说这话多少宽了些沉溪的心,但多年至交,仍不免想呛他两句,于是便斜睨着赫连坤道:“不愧是经商的好手,忽悠起人来简直驾轻就熟。”
“这你可冤枉我了。”赫连坤反驳道:“你是我老友,我难道还会害了你不成么?我只是心疼你赚钱不易,就随口诌了个条件,你若真信不过我那便罢了,差人准备好银票等我上门来取吧。”
赫连坤难得扮出一副委屈着恼的憨态模样,不由惹得沉溪勾唇笑话他:“堂堂赫连商行掌事,怎么闹起脾气来倒像个黄毛小儿一般?”
“还不是你气的我!”论牙尖嘴利,赫连坤也是不遑多让,当下便亮牙反击道:“再说若论心计,这世上哪有人能比得过沉大夫,怕是被卖了都还在帮你数钱呢。”
话音刚落,被打趣的沉溪都还没发话,倒是伴在他身侧的赵思烟先不满地嘟囔开了:“你胡说!青淮才不是那种人!”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