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上床、倒頭就睡。
那一夜,她感覺自己睡得好沉——即使身體某處傳來微微的刺痛感,她的眼皮也沉重到無法掀開。
……那種感覺與深度的睡眠不同,更像是喪失了知覺,如同記憶發生了空缺,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和空白。
…
……
直到再次睜開眼睛,她首先看到的是搖晃著的車窗,接著感覺到了胃部因暈車而產生的不適,還有腰際微微的酸痛感……
“閻尊?”
“彌雅,你醒了?”那個男人將她的身體扶起來,輕輕撫順她的頭髮,“感覺還好嗎?”
“嗯……我們現在在哪?”
“去約翰機場的路上。”
“又要走?”
“嗯。箱子裏有跟蹤器,雖然下飛機時就取掉了,但已經暴露了我們在約翰内斯堡的位置,所以今天必須得走。”
“那我們去哪呢?”
“開普敦。”
“噢……”那是南非的第二大城市。她用手擋了擋車窗外的陽光,問,“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半。”
原來已經到中午了。築雅坐著清醒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前方的副駕駛位上坐著小遙,還有那個醒目的打表器,證明這是一輛計程車。